「撲通!」
「有人跳江里了!」
「啊!快救人啊!」
……
我好像做了一個夢,我想不起來了……
「野種!你就是野種!」
「我不是!嗚嗚嗚!我不是野種!」
「乖寶,怎麼弄成這樣了,我的乖寶,疼不疼啊……」
「你就是一個來討債的!你怎麼不去死啊!」
「你就會裝!我還不知道你嗎?」
……
【誰?誰在說話?野種?是說我嗎?好冷啊,好黑……】
【我是誰?我在哪裡?】
………
「哇哇哇」嬰兒在哭?哪裡來的嬰兒?
【光?好刺眼……】
一棟小瓦房出現我的眼前,它好像在呼喚我?
【嗯?我怎麼不能摸到門把手?穿……穿過去了。我死了?也好……這樣去什麼地方都不用買票了哎!還是不錯的!】
【我穿進去看看,嘿嘿】
【咦?他們好眼熟啊?】
「是女孩!」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抱着這個嬰兒從房間里出來。
「女的?!不是孫子?哎呦!天殺的!我的孫子啊!」一個中年婦女坐在地上哭天搶地地嚎叫着。
「媽!你這是幹什麼!快起來!」年輕男人連忙去扶婦女【這是?爸爸!】
【那那個孩子是我?】
「媽,別說了,大不了送去她外婆那裡」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扶着牆慢慢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。
【送……外婆家,原來不是迫不得已啊】
……
「你們要出去打工!那孩子怎麼辦?她從滿月啊!」眼前的老人還是以前的模樣,只是頭髮沒白,皺紋很少,看起來還是那麼慈祥。
【外婆……外婆】我想抱抱她,怎麼抱不了……【外婆我是乖寶啊,外婆乖寶在這兒……嗚嗚嗚……乖……乖寶在這兒】
「媽!你在家裡種地又不是要去哪裡,活少做點,幫我們帶着她嘛,我們帶一個孩子外出打工不方便啊!媽,就幫幫我吧!」女人的臉色紅潤了不少,看來恢復得不錯,只是看着嬰兒的眼神卻帶了一點嫌惡
【媽媽……媽媽你不是說是因為經濟壓力大才不得已把我放在外婆家的嗎……怎麼……】
「好,我帶,你們總得給孩子取個名字吧!孩子的戶口也總得上吧!不然你們讓我這個老婆子怎麼去弄!」外婆有些生氣,她就沒見過這樣的父母,那是自己的孩子,不是阿貓阿狗!
………
「你好,我們來給孩子辦理戶口」
「好的,請問孩子叫什麼名字?」
「……」
「你好?是還沒有取嗎?」
「何余」
「是魚兒的魚嗎?」
「多餘的余」
「您確定嗎?」 「確定」
【原來您是覺得我多餘啊……】
……
「真的要走?真的捨得孩子?」外婆還是勸他們帶我一起。
「媽,農村裡種地沒有什麼出息,又掙不到錢,讓我們兩個人出去打工掙錢吧,孩子長大上學都要錢」媽媽還是不想留。
「好……你們走吧,唉」
「謝謝媽,我們走了」媽媽轉身就走了,真的一點也不遲疑……
……
【我好像做了一個夢,夢見我出生,夢見我被留在外婆家,夢見我名字的由來……我愛我的媽媽,但是我的媽媽好像不愛我,她好像怨我……】